患者張某,女,61歲,居住在河北省廊坊市,因"發熱5天,咳嗽、呼吸困難2天"于2013年7月18日18時由廊坊市120轉至北京朝陽醫院。該患者入 院后,病情迅速惡化,接診醫生根據患者發熱特點和呼吸系統癥狀,經院內專家組會診后,迅速進行有關新型流感病毒檢查,并經北京市級專家組會診,于2013 年7月20日確診為人感染H7N9禽流感重癥病例。該患者同時合并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,嚴重膿毒血癥,急性腎功能衰竭,彌散性血管內凝血等其他嚴重并發 癥。
經過25天的全力搶救,河北來京就醫的人感染H7N9禽流感重癥患者,雖一度出現呼吸系統功能好轉,但最終因感染加重、多器官功能衰竭搶救無效于2013 年8月11日晚22時左右死亡。此病例病情發展演化和救治過程對今后救治人感染H7N9禽流感重癥病例具有重要啟示。
北京朝陽醫院專門成立由一名副院長任組長的醫療救治專家組,全力開展救治。期間因病情進展快,生命體征極不穩定,多次向患者家屬下達病危通知。經全力救治,2013年8月1日后該患者一度出現呼吸系統功能好轉跡象,8月4日后可間斷脫離呼吸機進行自主呼吸功能恢復鍛煉,感染得到部分控制,神志恢復清醒,可以進食飲水。8月9日復查H7N9病毒核酸檢測結果為陰性,顯示抗病毒治療有效果。
8月10日患者再次出現感染加重,8月11日迅速發展為膿毒血癥、感染中毒性休克,進而導致多器官功能衰竭。8月11日21:00,患者出現心律下降、血壓無法維持,21:22心律降為0,自主呼吸停止,血壓為0,經積極搶救,呼吸、心跳仍不能恢復,搶救無效于22:01宣布臨床死亡。死亡診斷為人感染H7N9禽流感肺炎(重癥病例)、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、急性腎功能衰竭、感染中毒性休克。
8月12日上午,北京朝陽醫院組織專家對患者死亡進行了討論。專家認為:患者在病情好轉的過程中重癥肺炎再次加重,迅速發展為膿毒血癥、感染中毒性休克,進而導致多器官功能衰竭,雖全力搶救,終未能挽回生命。該病例病情發展演化和救治過程對人感染H7N9禽流感重癥病例具有三點啟示:一是抗病毒治療對于人感染H7N9禽流感重癥患者依然是必要的也是有效的。本例患者為人感染H7N9禽流感重癥患者,但抗病毒治療后體內病毒存量得到了有效控制,最終檢測結果為陰性,結合體外膜肺(人工肺)的應用,一度出現呼吸系統功能好轉跡象,因此對人感染H7N9禽流感重癥患者要積極抗病毒治療。二是對于重癥病例治療中除關注治療病毒感染外,同時還應高度關注多臟器功能的保護和支持,以提高整體搶救成功率。該患者發病早期即合并急性腎功能衰竭,一直沒能脫離血液濾過治療,最終發展為多器官功能衰竭,說明禽流感重癥患者多臟器功能會受到重創,重癥人感染H7N9禽流感患者時刻存在生命危險。三是對于重癥病例,在常規機械通氣支持困難的情況下,及時應用體外膜肺(人工肺)治療是有效的措施。
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朝陽醫院
2013年8月1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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