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銀屑病的治療目標從皮損消失轉變為“得正汗”,為中醫治療銀屑病開辟了一條新路;把中醫汗法從發汗拓展為以汗為目標的“廣汗法”,使中醫的治法理論更容易落在實處。這是筆者近年來的思考和努力方向。很多同道將“廣汗法”試用于銀屑病及其他疑難雜病的治療,出現了很多共性問題。
測汗是由葉天士首先提出的。在《吳醫匯講·溫證論治》中有“熱病……救陰不在補血,而在養津與測汗”之語。王孟英收入《溫熱經緯》時據種福堂本刪除多字,改為“救陰不在血,而在津與汗”,于是“測汗”之說并不為人熟知。
王氏刪字本意已經無從考證,但王氏此舉卻讓一種重要的臨證思路與當時的中醫界失之交臂。應該說,葉氏“測汗”之說代表的是一種更直接的、更容易為大眾理解的中醫臨床理論。在中醫需要與西方科學對話的今天,“測汗”說所代表的中醫臨床理論將更顯示出其獨特的價值。
測汗是什么意思呢?就是“測以汗”、“以汗測之”。是以觀察有沒有得汗,來達到驗證治療措施的目的。治療方向是否正確,治療是否到位,需要一個明確的指征。葉氏的本意,汗便是這個指征,故需要檢測出汗,簡言之為“測汗”。
測汗之“汗”,把中醫傳統意義上八法之一汗法的發汗,轉化為驗證治療是否有效的標志。治療后得汗,便驗證了治療的正確;反之,治療后沒有得汗,便證明治療是錯誤的,或者方向正確但方藥尚不到位。
葉氏所言之“測汗”,與筆者提出的“廣汗法”涵義完全一致。用趙紹琴先生的話來說就是“汗之,是目的,不是方法”。(張英棟)
章虛谷言:“熱閉營中,故多成斑疹”。溫病學的斑疹理論同樣適用于銀屑病皮損形成的解讀。銀屑病患者體內有熱已是醫界共識,而銀屑病皮損處無汗也是有目共睹的。具體是先有無汗,還是先有熱——是如《素問·玉機真臟論》所言“風寒客于人,使人毫毛畢直,皮膚閉而為熱”,還是如楊栗山所說“里熱郁結,浮越于外也,雖有表證,實無表邪”,都可以先不必追究。風寒需要得汗而解,而如葉氏所言溫病也需要“測汗”來明確是否已解(溫熱病“測汗”直接稱之為“解而汗出”當更容易理解)。看來,從“汗”來解讀療效,可以回避寒溫之爭。
“汗”是直觀的、客觀的指征,“得汗”是中西醫學都可以承認、可以順暢溝通的臨床路徑。判斷療效(包括近效和長效)選擇這樣的客觀指征,容易讓患者信服,容易發揮中醫的優勢,也容易讓西醫學界理解和認同,這樣便可以更好地中西結合、醫患互動。看來,客觀指征不僅存在于西醫的化驗室,患者的體征和自我感覺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客觀的。
要更好地理解葉氏“測汗”之說的重要意義,先來看看章虛谷所說的“測汗者,測之以審津液之存亡,氣機之通塞也”。筆者所講的“得汗三基礎”章氏講到了兩點:津液充足和氣機通暢,還有一點是陽氣健旺。
“測汗”,通過汗測到的是陰、陽和通三方面的問題,三者都測試正常,不就是健康了嗎?一直能保持正常,不就是在保健了嗎?如此來講,一個“測汗”,便可以照顧到預防、治療、保健、養生的方方面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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